【晓狗】【过龙】【神雕】蝴蝶自在   第四章(一)

本章因故事发展需要基本沿袭原文情节脉络

   因为整章发布总被说有敏感词...只能分为两节试试看...请见谅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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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又是一晚,两人隔着花丛各自用功,全身热气蒸腾,将那花香一熏,更加芬芳馥郁。渐渐月到中天,再过半个时辰,两人心经里六段与七段的行功就分别练成了。突然间山后传来脚步声响,两个人一面说话,一面走近。


  这玉女心经单数行功是“阴进”,双数为“阳退”。杨过练的是“阳退”功夫,随时可以休止;子龙练的“阴进”却须一气呵成,中途不能微有顿挫。更何况他本是男子,练“阴进”功夫更要求周身经脉尽数逆转才可行功,片时耽误便可能至功体大损,危急性命。此时他用功正到要紧关头,对脚步声和说话声全然不闻。杨过却听得清清楚楚,心下惊异,忙将丹田之气逼出体外,吐纳三次,止了练功。只听那二人渐行渐近,语音好生熟悉,原来一个是以前的师父赵志敬,一个却是甄志丙。两人越说越大声,竟在互相争辩。那赵志敬又突然大声斥责甄志丙犯了“淫戒”,还颠倒阴阳,更是大逆不道。


  杨过隐身花丛,偷眼外望,见两个道人相对而立。甄志丙脸色铁青,在月光映照下更显得全无血色,沉着嗓子道:“什么颠倒阴阳?”说罢伸手按住剑柄。


       赵志敬冷笑:“你自从见了活死人墓中的那个子龙,整日价神不守舍,胡思乱想,心中不知几千百遍的想过,要与他温存亲热,当真龌龊。你一心盼着把那子龙当个淫娃小倌揉捏,难道不是颠阴倒阳么?”


  杨过对师父尊敬无比,听赵志敬这幺说,不由得怒火如沸,对二道更恨之切骨。但听两人争执愈发激烈,一时甄志丙再也忍耐不住,唰的一声,长剑出鞘。赵志敬瞧见又狞笑道:“这是要与我划下道儿来?”铮的一声,也长剑出手。双剑顷刻相交,两人这便在花丛旁剧斗起来。那赵志敬出击防守得不慌不忙,仍得出空来不断出语嘲笑。甄志丙似是被搅乱心神,出剑更加迅捷猛烈。两人一攻一守,脚步不住移向花丛中子龙身边,杨过大惊,心想:“可别让这两名贼道打到我哥哥身旁!”又听赵志敬语夹讥刺:“你那手也便是只有断袖分桃的本事,可杀不了我。”甄志丙听罢蓦时大声怒喝,连走险招,竟不再挡架对方来剑,一味猛攻,竟是要与他拼个你死我活,也不愿泄漏了恋慕同为男子的子龙之事。倏忽间甄志丙将手中长剑掷向赵志敬,接着双掌齐出,齐齐击向赵志敬胸腹。赵志敬急退几步,眼看剑尖已至身前,一个后翻,凌空数丈,向后跃去。


  瞧他身形落下之势,正对准了子龙坐处花丛,杨过大惊之下再无细思余暇,纵身而起,左掌从右掌下穿出,托在赵志敬背心,一招“彩楼拋球”,使劲挥出,将他庞大身躯拋在两丈以外。但他此时内力未稳,突然发力,脚步虚浮。登时身子一侧,左足踏上了一根花枝。那花枝迅即弹回,碰在子龙脸上。只这么轻轻一弹,子龙已大吃一惊,正逆行调动的内息涌入丹田,回不上来,大喷一口鲜血,随即晕倒在地。


  甄志丙斗然间见到自己昼思夜想的意中人竟隐身在花丛之中,登时呆了,实不知是真是幻。此时赵志敬站直身子,回头怒视杨过,只发觉他衣衫不整;又借着月光才瞧清楚子龙的面容,见他上身赤裸伏在地上,叫道:“好啊。这一个个竟都上赶着走旱道!”


  杨过大怒,厉声喝道:“两个臭道士都不许走,回头找你们算帐。”先去将子龙搀起,替他穿好衣衫,再去探子龙额头,摸着满手冷汗,心里惶急无比。又小心扶着子龙面颊轻轻拍了拍:“哥哥,你怎么样?”


  子龙头斜靠在杨过肩膀上,幽幽呻吟了一声,逐渐醒转。杨过稍稍放心,护着子龙上半身:“咱们先回去,回头我杀了这两个贼道。”然后便借着手扶子龙肩膀的姿势托着他起身。子龙刚才心脉受冲,还有些发晕,也就任自己靠着杨过半边身躯挪步。


       杨过慢慢护着子龙,走过二人身边。甄志丙痴痴呆呆的站在当地。赵志敬哈哈大笑,又冲着甄志丙挤眉弄眼:“甄师弟,你的意中人在这里跟个臭小子干那腌臜勾当,你与其杀我,还不如杀他取而代之!”甄志丙听而不闻,不作一声。


  杨过听了“干那腌臜勾当”六字,虽不明他意之所指,但知总是极恶毒的咒骂,先忍着盛怒小心让子龙慢慢坐在地下,让他背脊靠在一株树上,然后折了一根树枝拿在手中,向赵志敬戟指喝道:“你胡说些什么?”


  事隔两年,杨过嗓音变粗,长得更为高大英挺,赵志敬初时没认出来,这时杨过脸庞转到月光下才瞧清正是自己逆徒。想到刚才竟被他摔了一跤,惭怒交迸,高声喝骂:“原来是你这小畜生!”杨过道:“你骂我也还罢了,你骂我哥哥什么?”


       赵志敬又是一阵狞笑:“人言道古墓派是姑娘派,向来传女不传男,个个是冰清玉洁的处女,却原来污秽不堪,姘头相好几十个。先捕进来条小白龙师父师姐的一起享福,娈童还得再接着传手艺,碰上个喘活气儿的,就不分日夜,幕天席地的干这调调儿!”


  子龙意识稍微清醒,又听着这几句话,有几个词还不明其意,但看赵志敬一脸龌龊神色,料定是极为难听的,一时又羞又怒,刚调顺了的气息又复逆转,内伤更重,刚欲开口,便又狂喷一道血柱。


  甄志丙与杨过一齐大惊,双双抢近。甄志丙道:“你怎幺啦?”俯身想察看他的伤势。杨过只道他意欲加害,左手推向他胸口。甄志丙顺手一格。杨过对全真派的武功招招熟习,手掌一翻,已抓住他手腕,先拉后送,将他摔了出去,自己赶紧贴护到子龙身旁。杨过焦急道:“哥哥,你别理他们两个,我先送你回去。”子龙咳了几声,摇摇头:“我还撑得住。过儿你...你去叫那人...再...再不乱说...污蔑我们。”


  杨过知道子龙性子一向执拗,辱及先师之事绝对忍受不了;急忙答应一声,抽身已手持长剑,一招狠辣“木兰回射”向赵志敬刺去。赵志敬那料到他忽施偷击,待得惊觉,剑尖已刺上了小腹。


      (以下出自原文)赵志敬只感微微一痛,立时气运丹田,小腹斗然间向后缩了半尺,疾起右腿,竟将杨过手中长剑踢飞。杨过不等他右腿缩回,伸指向他膝弯里点去,正中穴道。赵志敬虽逃脱性命,却再也站立不住,右腿跪倒在杨过面前。


  杨过伸手接住从空中落下的长剑,指在赵志敬咽喉,道:“我曾拜你为师,磕过你八个头,现下你已非我师,这八个头快磕回来。”赵志敬气得几欲晕去,脸皮紫胀,几成黑色。杨过手上稍稍用力,剑尖陷入他喉头肉里。赵志敬骂道:“你这欺师灭祖的畜生要杀便杀,多费什么口舌!


  甄志丙知道赵志敬绝咽不下这口气来,也记挂子龙安危;见罢赶紧一步上前,持剑抵着杨过剑身,强忍着好言好语劝来:“杨过,你这样胡搅蛮缠下去,你师父受的伤谁来照顾?他明显内伤严重,你还不赶紧扶他回去?”杨过不理,又去瞪向赵志敬,高声向子龙道:“哥哥,我这便替你杀了这个白长舌头的。” 


       那边子龙听着了,微微摇摇头,忍着口内血腥回道:“过儿...别伤他性命...你让他们发个毒誓。”


      杨过对子龙可是言听计从,又挺了挺剑尖:“你若不和我师父好好发个毒誓来,我便一剑杀了你。”


  甄志丙右手握剑正挡着杨过剑锋,左手突然忽地一掌,将他持剑手臂振开;赵志敬立刻闪身站起,一双眼睛恨恨盯住了杨过,目眦欲裂。甄志丙又赶紧格挡着杨过手臂,保证道:“你想杀我们两个,这叫做千难万难,不过好教你哥哥放心,今日之事,我姓甄的倘若吐露了半句,立时自刎相谢。倘有食言……”他又一个退步,剑随右臂垂在身侧,左掌向天:“我甄志丙死得惨不堪言,死后身入十八层地狱,来世做狗做猪,永为畜生!赵师兄,你,你赶紧也发个誓来!”


  杨过听他说完,冷冷点了下头,又眼带轻蔑去等着赵志敬,手腕带着剑柄轻轻旋了旋,便是告诫他:若今日发不下毒誓,便真要与他拼个死活。赵志敬毕竟才不小心受制与他,也不愿再和这逆徒缠搅下去,更犹豫甄志丙反过来再同小畜生联手逼迫,冷笑一声,语带揶揄:“算我倒霉,我便发誓。今日之事,咱们这里只有四人知道。如我对第五个人说起,教我身败名裂,逐出师门,为武林同道所不齿,终于不得好死!”


  子龙与杨过都不谙世事,只道他当真发了毒誓。甄志丙却听出他誓言之中另藏别意,待要提醒杨过,又觉仍是不便明助外人,终是语塞。那边厢杨过听罢,却赶紧收剑回去搀着子龙,脚步迅捷,转过山腰去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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